我心中的好导师——向着太阳的苦行僧：仲星明院长专访
您，是黑夜的启明星。
您，是白昼的晴空。
您，是骄阳下的清风。
您，是雨中的屋檐。
您，是投入，
您，是付出。
您就是我们最敬爱的导师。
上海大学数码艺术学院正在开展"我心目中的好导师"采访活动，第一位接受采访的就是院长仲星明教授。
11月22日下午，研会宣传部的同学们带着大家的提问来到院长办公室，仲院长热情地冲泡了普洱茶款待同学们。大家与仲院长在天然古朴的木桌椅前相对而坐，开始了本次的采访，以下是实况转播。
同学：老师，您教书多少年了呀？
院长：（长叹一声）82年毕业，毕业以后就留校做老师……34年啦。
同学：34年真的是非常长的时间，您觉得当老师快乐吗？
院长：当老师非常辛苦，当一个好老师更辛苦。做老师首先自己的知识需要不断更新，在原有的基础上再丰富、再拓展，学校的评价体系可能和自己追求的方向目标不一定一致，所以这两个方面都要去做，要想做好这个老师确实不容易，但是能够看到学生的成长，这是做老师最快乐的事情了。
同学：老师您这34年来和学生之间有没有什么印象最深的事，或者是感动的事？
院长：太多啦！比如，当自己的一些观念被学生接受，认同你的研究方向时，特别是一些可能是忧国忧民的，为这个社会做贡献的事情，得到认可并且一起去完成，这是蛮开心的事儿。还有就是当学生的成果获得社会的认可，获得专业团体好评，通俗地讲就是比赛获奖、发表论文，这都是非常开心的。和同学们一起做些产学研结合的事儿，能够被甲方认可，这也是很开心的。自己做老师很辛苦，但是当学生获得了成果的时候，就会有一种丰收的喜悦，这是和农民一样的心情，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。
同学：老师，有没有让您印象比较深刻的学生？您喜欢什么样的学生？
院长：有好多学生都蛮喜欢的啊，比如刚毕业的张XC。
同学：他是个人能力强、学术做得好，还是怎么样？
院长：实际上我给同学们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，学习还是要靠自己的悟性，给同学们一些好的项目作为学习的载体，给一定的经济支持，包括把他送到美国去培养，就是一直在着力培养的一些学生嘛，这样优秀的学生还是蛮多的。更加让我感动的是我的首届研究生们，突然回来请老师吃饭，这就不仅是毕业季时农民的喜悦了，毕业生再回来叙旧，讲讲他们现在在社会上的作出的成就，特别是老师和同学之间重温师生之谊，这种感觉确实很好的，就是一种成就感了。34年培养了多少代人出来啦，你想想看学生毕业以后做老师，老师又培养了好多学生出来，然后再培养学生。
同学：老师，我们有些研究生刚进来，觉得有些迷茫，您觉得我们该如何规划研究生三年的生活？
院长：研究生三年不应该迷茫，研究生是未来的专家，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，要有担当，将来要去担任这个领域里的专家，所以这一阶段的学习就不仅仅是像本科生一样拿一个分数的问题了，而是要对这个行业里面的理论作深入的了解，只有了解以后才不会迷茫，你知道自己缺些什么，知道要学些什么。所以从这点来说，我是很强调研究生学习要有体系。第二，研究生学习就不是去补短板啦，在高中之前是基础学习阶段，本科生要补短板，研究生要发现在哪一个方面有天赋、有特长，在哪一个领域里面比较关注，有这方面的学术背景，有兴趣，然后就在这方面重点培养，这很重要。也就是说我们宁可去点燃一把火，而不要去补一个短板，这是完全不同的教学思路。如果我们能把学生的学习热情点燃，充分发挥他在某个领域里面的热情、兴趣，让他有所成就，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，就行啦。人无完人金无足赤，不可能每个人都要把所有的知识学好。钱校长讲过，什么是最好的专业？那就是国家的需要。国家需要很多很多领域，你在这些领域里面只要找到一个能够发挥你的特长的地方，你能把这把火烧起来，就不得了啦！为国家、为社会作点贡献，这都是很重要的，如果光挣点钱是没意思的，挣钱只是最低层次的成就。君子爱财取之以道，如果你在挣钱的同时为国家的需求做了贡献，那就不一样啦。现在很多不法分子投机倒把的太多了，所以我觉得人品很重要，道德、人品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，它会在学习知识、开悟的同时不断地提升。确实现在有些人为了挣钱就不顾道德标准，没有社会责任感，没有一种正义感，当然就更谈不上民族的担当、国家的担当啦。所以就要回过头来，向传统文化学习，向传统文化致敬，在传统文化的学习中提升道德水准。
同学：老师，咱们很多同学去实习，说工作特别忙，学校里的论文什么呀都是要熬夜通宵才能赶出来，他们才实习就觉得学习和工作不能兼顾了，那么您作为导师和咱们数码艺术学院的院长，觉得学院的事务和您教学科研这块有冲突吗？
院长：首先，我觉得咱们同学说实习和他的学业有冲突，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，不成立。为什么？我刚才讲了，我们是为了实习而实习，还是为了你的中期作品、毕业设计的准备，如果是朝一个方向走的，就不会累。最怕的就是迷茫，到了研究生阶段你还迷茫地去实习，实习的内容和将来要做的作品南辕北辙，那肯定就累了嘛。如果是朝着一个目标去走，越走越近，应该越做越有劲啊。刚才第二个问题，我既要做院长，又要去教学，还要做科研，要说不累那是假的，但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儿，就乐在其中。比方说最近做了很多宗教方面的，特别是佛教寺院设计，那是不挣钱的，很多是做功德的，但是自己喜欢去做，就会觉的不累。时间不会因为你忙就拓展了，也不会因为你闲就缩短了，所以时间是可以挤出来的，要安排好自己的时间，先把该做的事儿都做了，然后再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儿。怎么说呢，做有些事，就把它当成一种运动吧。因为现在我真的是抽不出时间去锻炼，我想如果为了锻炼而锻炼，去消耗自己的体力，我何不就在工作的时候也是在消耗我的精力、消耗我的体力呀，当然这种运动确实和体力运动不一样。体育运动是练了身上的肌肉，我是消耗大量的脑细胞。曾经有人做过这样的实验，消耗脑细胞的耗氧量、耗脂肪、耗糖的量，就是说消耗的能量嘛，真的不比体育锻炼少啊，所以很多知识分子为什么那么瘦啊，耗的太多啦。
同学：老师，您参与了很多寺庙的项目，那您个人对于宗教信仰是怎么看，您自己有宗教信仰吗？
院长：信，不迷信。对宗教要有一种敬畏之心，对大自然也要有一种敬畏之心，对科学也是要信，但是不能迷信，因为科学只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当中，现阶段的一个认知，当下人类对自然的认知只能到这个程度，但是我们要敬畏自然，自然里面包罗万象，你敬畏它以后，就会对人与自然、人与社会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，对一些规律作更多的了解，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，有些事是该做的，有些事是不能做的。
同学：共产党说，党员不能有宗教信仰，是吧？
院长：不是不能有宗教信仰，是无神论者。但是同时还有一个，宗教自由。所以我现在，很不好意思，是叫做无党派人士。
同学：老师，您生活中都有哪些爱好？
院长：我们搞艺术的都是爱好很广泛的，因为什么事都想接触一下，了解一下，有些是为了设计创作，去所谓的深入生活，有些是为了做好一件事情，不得不去做一些尝试。其实我是一个非常有进取精神、开拓精神的人，当时在南京艺术学院，办那个尚美学院，动画专业，我们排到了全国第一，要不然乔布斯也不会请我去六次啊。
同学：哎呀，快来讲讲，我们还不知道这段事呢。
院长：我先开始也是不以为然，乔布斯请我去有什么了不起，连续六年啊，每年请我去一次。现在乔布斯去世以后成了神了，才觉得我当时应该每次去都很他拍个照片，多好啊。现在说了人家都不相信，但是乔布斯给我颁了一个"苹果教育专家"在这儿。我当时也没有把这个"苹果教育专家"当回事，后来一个美国的教授来讲学，他把苹果给他颁的这个"苹果教育专家"当成最重要的荣誉之一，我说我也是，他不相信，我拿给他看，他一把抱住我说，没想到在中国还有一个"苹果教育专家"。乔布斯实际上是成了一个勇于创新的代表，他也是一个很狂热的宗教徒啊，宗教信仰实际上和创作是没有矛盾的。对人类未知世界的探索，对传统文化的尊重，和对大自然的敬畏，这三个方面我一直很努力地去做。
同学：老师，您以前上学的时候，有没有特别喜欢上的课呀？
院长：首先要告诉你们，我很骄傲的是，南京艺术学院，78年美术首届招生，我们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十年的沉寂，我是恢复高考以后的第一届学生，毕业的时候，我是我们这一届总分第一名。我们四个人拿首届刘海粟奖学金，我是作为奖学金获得者的代表上主席台，从刘海粟手上把奖状拿下来，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蛮骄傲的一件事情。我们那一届，现在可以毫不谦虚地说，真的都是艺术界的佼佼者。现在回答你的问题，我上课的经验就是上好每一门课，既然已经选了这门课，花了时间坐在这儿，就把这门课上好，怕的就是心猿意马，上着这门课的时候想着另一门课。要一心一意地上好当下这门课，认认真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，为什么设置这门课，为什么布置这个作业，都是有道理的，整个教学大纲有一个知识体系在这个地方。老师布置10张作业，我最起码完成20张，都是加倍完成的，从来没有少于一倍的，这是我对自己的一个加压。我在南艺，有好几门课成绩居然是100分，大家知道满分一般是不打的，95分就算很高了。真的不是我刻意去追求100分，我们有些同学为了去争这个分数拼命地怎么样，但是不一定就能拿到。你要在上这门课的时候真正地对老师很尊重，对这门课的知识也很尊重，认认真真地想把这个知识学到手，去实践它，也就是完成作业。我当时是一边唱着歌儿、听着音乐，一边在做作业，我很愉快地在学习，第二年班里全体同学都选我做班长，我也觉得蛮奇怪的，满票。愉快地学习，这个很重要，自己觉得很轻松，同学们和你在一起也觉得充满正能量，能量场要好。到现在为止毕业34年了，我这个老班长在同学们心目当中还是很有威信的，还希望我再搞点儿活动啊，很喜欢和我在一起玩儿，一起学习。现在做老师时间长了，看见你们有些人学习不用功，再加上工作压力大嘛，有时候也挺生气的，就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。
同学：哈哈，像那次一样。
院长：请你们原谅，请谅解，其实我不是一个爱发火的人。
同学：是啊，那是第一次见您发火。
同学：老师，您读大学的时候喜欢看什么书呀？
院长：我大学的时候，读了一本书，觉得还是不错的，到现在还记得是英国的杰克·伦敦，他写的一本书叫《远山的呼唤》，讲一群狼的故事，拟人化的写法。我读了那本小说，深受启发，它是励志的、劝人奋进的，这本书的宗旨就是强者为王，适者生存，对我刺激很大。我从一个苏北的小县城，到省城读大学，觉得已经很满足了。那时候还算是个小帅哥哦，人家把我作为追求的对象，感觉很优越。我并不是达官家的小孩儿，也不是家里多有钱，就是觉得无师自通，悟性非常好，不管做什么事，手工活儿，哪怕是体育，我也是最好的，所以一直没有失落感。但是看了那本书以后，我觉得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，强中还有强中手，真的不能满足于自己的现状，要不然很容易被淘汰，很容易就被替代，所以那时候就有一种危机感、使命感、责任感，好像觉得我就是领头的那只狼。
同学：老师，您教了这么多学生，对自己孩子的教育是怎样的？
院长：我很尊重她自己的选择，对她三个要求。第一，我觉得诚实是最重要的，绝对不能说谎，行就是行，不行就是不行。第二，要靠自己的劳动所得，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一些报酬或奖励，还有就是要让孩子知道，不是想要什么，就能得到什么，要有个评估，你想要做的事儿会很多，要有所选择。有一次她突然跟我讲，爸爸我要学建筑设计，我开心死了，因为我在搞艺术嘛，她学习成绩很好，先开始也让她学舞剑、学跳舞、学钢琴……好多东西送她去学，她没有兴趣，但是自从她说想要考建筑设计以后，去画画还比人家画得好，我也蛮开心的。但是到最后学了8年啊，本科5年，研究生3年，学下来以后居然又跟我讲，再也不想搞建筑设计了，太辛苦了说是。我想女孩儿嘛，干嘛要那么辛苦呢？你又不愿意这么辛苦，那就算啦，现在所以在做行政工作，我也理解，还是尊重。人生真的不是只有一个目标，道路有很多，目标也有很多，只要自己选择了就做去，同学们也一样，怕的就是不劳而获，又不好好学，评奖了什么都要，这就伤脑筋啦。
同学：老师，那第三点呢？
院长：他们有时候讲我应该用表扬的方式来对待下属和同学，但是我觉得这会让被表扬的人觉得他真的不错，然后就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，这是不负责任的一种教学方法，养不教父之过，教不严师之过，对不对？教不严是老师懒惰，现在还找了借口，说是愉快教学法，表扬之后自己觉得很轻松，学生也觉得很轻松，但是出了校门到了社会，要用到的时候，人家老板不会这样的。我想让毕业生回来评，我肯定是优秀老师，那时候就能体会到，仲老师很严格地要求我们，这是好事啊。
同学：所以老师，第三点就是严格要求，是吧？
院长：嗯，必须的。
同学：对自己孩子也很严格呀？您是慈父还是？
院长：我啊，肯定是慈父。
同学：老师，您给自己定过人生目标吗？
院长：千万不要定目标，这是我的体会哦。我讲的不定目标是什么，因为我自己以前定过目标，然后定的目标很容易就达到了，就是认知有局限性，目标定的太低，很快就达到了，很快就超越它了，你会觉得很失落，所以还不如不要去定目标，就一直往前走。我就是在艺术教育和艺术道路上的一个苦行僧，就是一直在化缘的一个苦行僧，我没有把哪个寺庙作为自己的一个目的地，因为作为一个目标，到了以后就不走了。我经常拿"苦其心志，劳其筋骨，空乏其身"来激励自己，但是现在快要到点啦，还有半年就要退休了，如果说再定目标的话，自己就会失望了。所以还不如自己就跟着这个发条，只要发条还有劲，就继续往前走，苦行僧。就像我的微信头像一样，就是一个苦行僧，一路向太阳走去，多好啊。只要往太阳那个方向走，地球是圆的嘛，就可以一直走下去。如果定了一个山头作为目标，很快就会到达那个山头了。但是像考核昨日一样的，会觉得很累呀，只要乐在其中就觉得不累了嘛。一路上风景很好，有这么多可爱的同学们相伴，就很幸福。
同学：老师，咱们有好几个同学打算读博，但是他们自己也很矛盾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思想准备，网上看到说读博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，很苦，很多人读不下来。
院长：读博士不是目标，我当时读博是被逼的，南艺的院长说，仲星明你当院长了都没读个博士，交流起来你还只是读了一个硕士班，还不是真正的硕士，所以我赶快读博士。考博的时候，我视力原来非常好，读书差点把眼睛读瞎掉。我现在就从来不给学生开书单，觉得大家应该能读多少书就读多少书。当时老师给我开书单，27本，都是那么厚的，还没读完呢，去医院检查，医生说你再不来看就要瞎掉了，用眼过度。考博的时候一只眼睛包着纱布，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考的。然后读博的时候，整个知识体系你必须把它学掉，不然论文怎么写得出来？所以读博不是唯一的选择，但是如果想去做老师，特别是大学老师，就必须要读博。
院长：好像今天和你们讲的这些，以前从来没讲过哦。
同学：对啊，没想到您还和乔布斯有一段儿呢，劲爆新闻。
院长：你们更加不知道的，苹果公司出的第一台灰色一体机，是我设计的。
同学：产品设计吗？
院长：是他们亚太地区的总裁那次到中国来，乔布斯跟他讲"你到中国去，第一个就要去拜访仲星明，他是我们亚太地区最大的客户"。我买了他太多电脑了，那时候整个学院里面，所有老师和学生人手一台苹果机，连办公室的电脑都是苹果的。那个亚太地区总裁把我请到北京，问我有什么需求，我说现在笔记本有了，Wacom数位板有了，苹果当时出来那个彩色的一体机也有了，苹果可以做一个让我们能带在手上拿到户外去写生的电脑，因为Wacom数位板只可以画，它自己不能储存，如果能把笔记本和数位板合二为一不就好了吗？他觉得很有启发，回去以后一定要跟老板讲，我还画了个草图给他，包括这台机子以后要买多少钱，我说一定要控制在2万以内，贵了不好卖。后来半年时间，寄了一个样机给我，所以才给我发了这个"苹果教育专家"。
同学：老师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，您教了这么多学生，阅人无数，从您的角度来看，什么样的学生踏上社会以后能更有前途？
院长：这又是个伪命题，我不是神仙，现在说看哪个学生肯定很有发展前途。我们当时第一届研究生，有个叫陈K，是个女孩儿，剪了个短头发，穿衣服也是男式的，像个假小子，绝对聪明，绝对领悟力强，绝对具有组织能力，学生会主席，真的非常看好她。我当时非常强烈地希望她留下来做老师，但是人各有志嘛，人家要去做辅导员，人家要有正式的编制，所以事情是很难预料的，现在5年过去了，她准备回过头来考博士，我一听非常开心，这个学生要是真正这个时候意识到还是要读博，还是要发挥她另外一个特长的话，肯定有出息。所以你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，说看中了哪一个，比方有的同学在学校很调皮，学习不怎么样，出去现在公司开得很好，我们的研究生好几个都做大老板啦。学习成绩不是最重要的一个评价标准，还是要适者生存，强者为王啊。所以这个问题没有定论，人各有志，而且很难说哪个同学发展得好，哪个同学发展得不好，因为你认为他发展得不好，评价标准是什么？挣的钱多？官位比较高？还是幸福指数比较高？这真的很难说。你看做到我这个份上，就觉得现在能让我去纵情于山水之间，绝对是最幸福的，到最后我就想再重拾画笔，我画画很好的，在我们这届是第一名啊，现在做院长根本没有时间去画画，做官要有奉献精神。
同学：好，老师，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，谢谢您的配合！
本次"我心目中的好导师"采访活动之院长篇就到这里啦，采访过程中，几位小伙伴多次感到简直惊呆了，没想到仲院长是位学霸呢，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经历。这次的采访让我们倍受激励，感悟颇多，今后在学习中要更努力才行。制心一处，无事不办，数码艺术学院的小研们都勤奋起来吧。
上海大学数码艺术学院研究生会宣传部